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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晓伟顶替梁波罗,聋哑人女儿演女主角,红极一时的《开枪,为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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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上海电影制片厂摄制的《开枪,为他送行》以1942年沦陷时期的上海为背景,讲述了我地下党配合新四军在购买子弹和铲除游击队内部奸细的两个事件中,与敌人展开一场错综复杂、惊心动魄斗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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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改编自阿章的小说《浦江红侠传》。《浦江红侠传》是文革后的第一部报章连载小说,于1980年2月起在上海《解放日报》“朝花”副刊进行连载。作者阿章通过采访一大批解放前打入上海日伪及国民党中统警察系统的地下党员,塑造出了梅宇宽这一主要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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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宇宽的原型是解放前上海警察局我地下党特别支部的成员刘友谅,他长期从事地下工作,日军占领上海后,成功地打入了日本宪兵队特高课,在搜集情报的同时营救了大批抗日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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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采访中,阿章了解到刘友谅曾经救过一名跳黄浦江自尽的舞女,于是他发挥想象力,创造出了张小兰这个人物,写她如何提高觉悟,协助梅宇宽一起做地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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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小说连载之后,张小兰受欢迎的程度甚至超过了梅宇宽,不断有读者来信想提前知道她的命运下落,或是打听是否确有其人其事。更没想到的是,刘友谅的妻子竟会找到报社,要求作者在小说中“枪毙张小兰”,由她取代张小兰,否则就不许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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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刘友谅的妻子连续几天守在报社门口,坚持要报社领导给个说法,迫于压力,阿章只能改变了原先的写作计划,让张小兰早日去浦东参加游击队,并草草结束了这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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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留下了这遗憾,但这部小说连载后还是在沪上引起了轰动,上海沪剧团和长宁沪剧团先后将《浦江红侠传》改编为同名沪剧,分别由马莉莉、陈甦萍担任女主角,连演不衰。上海、南京有关出版社还分别改编出版了三种不同版本的连环画,印数高达二百余万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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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上影厂决定将《浦江红侠传》搬上银幕,由老编剧沈寂与阿章共同创作剧本。剧本只选取了原著中的两个故事,为避免刘友谅的妻子从中阻扰,编剧尽可能地与原著拉开距离,先是将片名改为《浦江儿女》,后来干脆定名为《开枪,为他送行》,片中梅宇宽改名为梅羽宽,张小兰改名为张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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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影厂原定由梁波罗饰演男一号梅羽宽,但导演高正接手后却否决了这一人选,一来是因为片中有几场打斗戏,年近50的梁波罗恐难胜任,二来是之前的《蓝色档案》中,梁波罗扮演的也是上海的地下党,担心观众会失去新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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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正认为该片既然云集了陈述、虞桂春、程之、何麟等一批中老年演员做配角,男女主角就应该大胆启用新人,最终他选择了当时刚满20岁的马晓伟出演梅羽宽。实际上,马晓伟依然不算新人,身在江苏话剧团的他已经在上影拍了《海之恋》《燕归来》《喜盈门》三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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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演好梅宇宽,缩短自己与角色之间的差距,马晓伟在表演上下了苦功,通过苦练拳击、击剑,改掉了自己弓背的习惯,还专程到体委体工队去练习武术、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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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时他拒绝使用替身,全部的打斗场面均由他亲自完成,而他的英俊扮相也使得他塑造的梅羽宽成为当年人气最旺的一个银幕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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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片中张孝兰的身份从舞女改成了旧戏班的京剧艺人,所以要由一个有京剧功底的演员来扮演。起初,高正和摄影沈妙荣在全国范围内找了30多个女演员来试镜,均不理想,最后他们来到南京,无意中在市文化局艺术处长的玻璃台板下发现了惠娟艳的照片,当即拍板要下了这个南京京剧团的年轻演员。可是,惠娟艳真人要比照片上的她胖一些,于是高正让她紧急减肥,每天跑4千米,还要完成5千次跳绳,硬是把体重从120斤减到100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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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娟艳出生在无锡,父母都是聋哑人,而她本人的普通话也不标准,所以她在片中除了唱了一段《霸王别姬》外,其余均由他人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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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年轻演员的努力没有白费,《开枪为他送行》在全国卖出了300多个拷贝,创下1982年电影发行放映之最,那一年中国的大街小巷到处贴满这部影片的海报,马晓伟和惠娟艳这对搭档也随之在影坛出尽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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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锡自行车厂工作的惠娟艳的父亲还拿出自己平时积蓄的300元钱,买了1000张电影票,分发给单位同事、亲朋好友。他虽然不会说话,但别人心里很清楚,他这是在大声地向世人宣称:"这就是我的女儿,我争气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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